医生放下了退烧药。
“对峙有用吗?”程奕鸣反问。
窗外,渐渐深沉的夜幕之中,划过一道青白色的闪电。
程子同明白了,到时候程奕鸣会借着这件事往他身上泼脏水。
为一辆车推来推去,也不是她的作风。
她觉得这个问题可笑,他能那么轻易的提出离婚,她为什么要犹犹豫豫的答应?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她上前问道,也不管他闭着眼睛,是在闭目养神,还是已经睡着。
别人又没有欺负她,她做出这副委屈模样要给谁看?
“你敢安排我就敢掐死你!”
只见她径直走到餐厅前端的钢琴前,悠然坐下,纤指抚上了琴键。
“我问过医生了,爷爷不会有事的。”他柔声说道。
她往刚才跑掉的地方折回,远远的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“妈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,怎么会想不开。”符妈妈淡淡一笑。
这是她来山顶餐厅的另一个目的。
随着夜色愈深,客人们都已散去。
她走到书房的水台,给爷爷泡上一杯参茶。